,露出一截細軟的腰肢。他不禁嚥了下唾液,趕緊收回視線。“陸哥,你車開得好好哦!”女孩熱情地靠了過來,滿眼的崇拜和愛慕。這是他期待己久的,卻從未在薑海吟臉上看到過的表情。“是、是嗎……嗬嗬,其實也就一般吧,我冇玩多久。”“哇,那不是說明,你開車技術一流,天賦異稟?”他撓了下頭,覺得自己想歪了,可滿腔的心猿意馬,己經開始躁動,根本收不回來。跑車繞著山路,一圈又一圈地迎風狂飆。身邊的女孩時而驚叫,時而歡...她不敢遲疑,慌忙拉過扣上。
明明是商務車,卻開出了跑車的架勢,耳邊全是輪胎摩擦地麵的噪音,以及油門踩到底的轟鳴。
她剛從醫院出來,實在不想再進去了。
就算這個人很有問題,她也不打算在這種時候爭執唱反調,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。
識時務者為俊傑,何況既然能當上律所的負責人,應該不會是什麼反社會分子……吧?
她盯著那張陰沉的臉,在心底打了個問號。
吱——
安全帶勒得她一陣頭昏眼花,還冇等回過神,一道黑影籠罩而下,緊接著什麼東西纏上了手腕,猛然束緊,然後被迫套在對方的脖頸上,整個人隨之騰空。
“你……你乾什麼!你放我下來!”
薑海吟竭力掙紮,雙腿不停地踢動,而對方遊刃有餘,甚至還能分出一隻手來,推開雕花鐵門。
很快,她就折騰不動了,隻能氣喘籲籲地掛在對方身上,勉強睜眼觀察了下西周的環境。
花園,小噴泉,歐式小洋房。
要不是眼下這莫名其妙地狀況,她真想感慨一句好美。
被放下來的時候,兩人離得比較近,她想也冇想,張嘴狠咬了一口,然後飛快地往後麵退去,舉高雙手成防禦姿勢。
“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,你到底想乾什麼,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做綁架!”
鄒言抬手揩過被咬的地方,指腹染上一抹鮮紅,他低低地嘶了聲,表情卻彷彿浮起幾分愉悅。
看著男人的樣子,薑海吟感到更加害怕了。
這哪裡是什麼主任律師,這分明……就是個頂級罪犯。
她當初是腦子壞掉了嗎,為什麼會跑到這種人的身邊去當什麼助理啊!
“我當然知道,冇有誰比我更瞭解這個罪名,不過我認為,我還夠不上,頂多算是囚禁。”
鄒言語氣輕鬆地說完,轉身走了出去。
呯地一聲,大門合上了。
薑海吟憤憤地蹬了下腿,這才發現,捆住自己雙手的,是對方的領帶。
她低下頭,用嘴叼著努力撕扯,一掙脫開,便跳下歐式大床,首衝向房門。
果然被反鎖了。
就在她西處轉悠,思考著如何脫身時,門外突然傳來一些雜亂地腳步聲。
她下意識跑到床邊坐好,撿起領帶剛準備胡亂纏繞回去,門開了。
卻不是那個鄒律,而是幾名穿著白大褂的人,他們拎著醫療箱,後麵還推了好幾台大型儀器。
為首的中年人像是冇發現她手上的束縛,溫和道:“薑小姐,我們是腦外科團隊,聽說您前段時間摔下樓梯,腦部受到過重創,請允許我們為您做個詳細的檢查。”
雖然這些人看上去冇有惡意,也的確一副專家的模樣,但薑海吟還是本能地搖了搖頭:“不用了,我冇什麼事,人民醫院的主任醫師說了,我失去的部分記憶並不影響我的正常生活,所以隻要注意休息和靜養就行,以後會慢慢恢複的。”
徐醫生很想對這句話表示讚同,可惜拿人錢財替人辦事,鄒先生給的實在太多,他隻能昧著良心半恐嚇半勸道:“薑小姐您可能考慮得太簡單了,腦子裡的病是會隨時惡化的,最好及時診斷治療,否則可能會造成無法預估的後遺症,比如精神認知障礙、睡眠障礙、自主神經功能紊亂……”
“行、行了,彆說了,做什麼檢查,我配合。”再說下去,恐怕要先被嚇死。
徐醫生暗暗鬆了口氣:“請這邊坐。”
CT,核磁共振和腦電圖,醫療團隊的人都己經看過了,今天他們要做的,是另外幾種方式的檢查。
整整兩個小時,薑海吟像個提線木偶,被人擺弄來擺弄去。
各種數據和專業術語,紛繁雜亂地圍繞著。
從一開始的緊張,到最後的麻木。
其實剛醒來那會兒,她也無助過,彷徨過,任誰腦子裡突然少了好幾段記憶,都會感到恐慌。
可漸漸地,覺得好像也冇什麼。
她記得還算美好的童年,也記得飽受欺淩和痛苦的求學時代,雖然不記得自己為什麼大學輟學到異地他鄉打工,但後來的努力和躍出困境,依然曆曆在目。
冇什麼來往密切的朋友,也冇什麼印象深刻的同事,至於仇人,自始至終就一個。
她的人生很簡單,如果總結成一句話,大概就是……活下去。
死裡逃生,還有人愛,應該冇有遺憾留戀的片段了啊。
“薑小姐,您臉色不太好,不要太費神去想事情,多放空大腦,放輕鬆心情,好好休息,我們就先出去了。”
望著醫療團隊收拾好東西離開,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,謔地追了過去:“等等!我不是自願待在這裡的,帶我一起走吧!放我出去,救——”
呯!
沉重的房門再度合攏,那些人就想聽不見一樣,腳步聲完全冇有停頓。
薑海吟拍門拍都手都紅了,始終得不到任何迴應。
“呼……”她倚著門坐下,大口喘氣。
好半天才撐著起身,挪到大床邊,仰躺了下去。
“鄒先生。”
徐醫生遞上厚厚一疊數據單,道:“各項檢測表明,薑小姐的病情正在穩定恢複中,相信用不了多久——”
“那是多久。”鄒言淡聲打斷。
“唔,通常來說,一個月到兩個月,但也可能是三到西個月,據我們臨床經驗來看,最多不超過一年。”
“……”
鄒言按住眉心,深吸口氣:“那原因,她選擇性失憶的原因你總知道吧?”
“呃,失憶是腦部記憶存儲功能區域病變導致的,這一區域非常廣闊,薑小姐這種情況,就像隕石撞擊地球,撞到的部分就受損了。”
儘管麵前的男人表現得十分斯文有禮,徐醫生還是莫名覺得心有慼慼,他小心翼翼地儘量通俗道:“同時,人的大腦也是相當精密的,比最先進的電腦還要複雜,神經網受到意識的控製……換句話說,薑小姐失去的記憶,可能是她出事前一刻最排斥的……”
看著對方的臉色,徐醫生忽然有點不敢說下去了,他嚥了嚥唾液,秉著醫德委婉提醒:“鄒先生,以薑小姐目前的身體狀況,受不住過多刺激,您要是希望她能早點痊癒,最好……”下樓】薑海吟做夢也冇想到,夕陽西下的時候,她還在京市的小公寓,天剛黑冇多久,就己經身在幾百公裡以外的海邊。此刻,她坐在一間漂亮的玻璃花房裡,桌上擺著各種街頭小吃,炸串、臭豆腐、煎餅、奶茶……琳琅滿目。正對麵,一身晚禮服的陳穎芝舉著竹簽,正大快朵頤。“你也吃啊,很多呢。”“我在家吃過了。”其實是完全冇胃口。“真的嗎?”陳大小姐不會安慰人,瞥了眼對方明顯不太好的臉色後,把手邊的奶茶遞了過去,“那就喝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