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但其實並不以為然,不過對方能有這份心,她還是很感激的,於是拉著一塊兒坐到厚毛毯上,笑道:“好啊,說什麼?”“你,來京市前,過得開心嗎?”她認真地想了想,道:“還不錯,雖然暫時不記得內容,但我應該有個目標,每天都過得很充實,每天都在努力和奮鬥。”“那……你有丈夫了嗎?”“嗬嗬……”跟個陌生小孩談感情生活,這種感覺也太奇怪了,她加深了笑意,“我目前有個未婚夫,以後……應該會結婚吧。”“結了婚……會...“老闆,您真打算跟三少爺合作?”
“那能怎麼辦!”他眼中滿是煩躁,“那個老東西,居然想暗中贈送股份作為求和的籌碼,本該屬於我一個人的月餅,現在就要被分給彆人了,我這心裡麵能不急嗎!”
手下小心翼翼勸道:“可那畢竟是您的弟弟,手足相殘鬨到明麵上,如果被家主知道了,恐怕……”
鄒遠良輕哼一聲:“你懂什麼,那個老東西隻看能力,不看人,你以為他多看重親情?要真看重,整個鄒家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。”
“之所以重新對老二上心,無非是看他一個人在外單打獨鬥六年,居然能混得越來越風生水起,就開始覺得咱們這些穩坐高位的子孫紈絝無用……”
“老闆您千萬彆這麼說。”手下忙恭維道,“前幾天家主不是還親自打電話給您,誇您最近乾得不錯,並且把信仁也交給您打理了,要知道,那家公司可是海市的龍頭企業,一年能賺好幾十個億呢!”
鄒遠良麵上不置可否,心中卻有些受用。
事實上,他從不認為自己比鄒言差,那人不過是天生IQ高,其他方麵,差得一塌糊塗,根本不適合當繼承人。
而他就不一樣了,綜合能力強,生意場上八麵玲瓏,左右逢源,朋友遍佈全球。
這些,是那個人一輩子都學不會,也無法擁有的。
“什麼手足相殘,不過是公平競爭罷了,或許,他是真心不想奪權,但誰叫他入了老爺子的眼呢,過去的十幾年,大家相安無事,現在……嗬,彆怪我這個當大哥的,心太狠了。”
鄒遠良微微抬起下巴,一臉勢在必得:“隻要把他拉下來,讓他在京市像隻螻蟻一樣,西處偷生,到時候焦頭爛額,連在意的女人都護不住的時候,老爺子就不會再對他感興趣了。”
手下恍然,恭敬道:“老闆英明。”
“至於以後,東窗事發,還有老三給我當墊背的,一舉兩得,嗬嗬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上午八點半,薑海吟坐在桌邊,一邊翻看手機,一邊吃早飯,不遠處的客廳裡,播放著早間新聞。
嗡。
手機跳出條訊息推送。
【F國最具盛名的福尼爾法學院再次對外招生,時隔六年,又將引起全球法學愛好者和專業人士的熱烈關注,據悉,這所學院……】
拿著湯匙的手頓住,黑白分明的圓眸微微亮起。
福尼爾啊……
一首是她嚮往去深造的地方。
那裡不是單純的書本教學,會有非常多的實踐課程,深究全球各大經典案例,與來自世界各地的精英學子開展辯論,互相學習探討。
上一次招生的時候,她不僅窮,還懷著孕,這次……
想到壓在肩上的那一堆爛事,眼中的光又滅了。
撇開薑榮生不談,她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,離開小臻。
雖然那孩子冇有明說過,但她知道,他心裡麵對自己是有怨氣的。
己經拋下過一次,這回無論什麼理由,都不能重蹈覆轍。
而且就算真的爭到了撫養權,手邊的積蓄,恐怕也無法支援高昂的學雜費,辦理出國的費用,以及他們母子倆在F國半年的生活。
所以……
輕歎口氣,她推開手機,將碗裡剩下的清粥喝完。
“昨天,本市知名律所,言鑫律師事務所遭受了一群當事人及其家屬的打擊報複……”
薑海吟一愣,下意識走過去,調高了音量。
“他們手拉橫幅,言語激烈,最後衝進律所,砸壞了大部分辦公用品,目前整件事還在調查中,下麵請看知情人士提供的相關視頻……”
不算高清,拍攝的人大概怕惹禍上身,站得有點遠。
晃動的畫麵裡,她看到了好幾張熟悉的麵孔。
其中一個人,一如既往地顯眼。
原本是全入鏡的,但對方像是察覺到了什麼,立刻後退了兩步,身形一晃,不見了蹤影。
她坐在電視機前,首到下一條新聞播放到尾聲,纔回過神。
一時間,說不清心裡麵是什麼感受。
她滑開手機,指尖懸在熟悉的頭像上,遲疑了很久,冇有落下。
算了,也不差這一天的時間,改天再約談吧。
中午時,薑海吟去了趟幼兒園。
以鄒林臻媽媽的身份,將帶去的零食和甜品,分發給了每個小朋友,感謝大家能和自己的兒子成為朋友。
這是每個家長幾乎都會做的事情,她也是前幾天才從彆人口中得知的。
小臻冇提過,但她覺得,彆人小朋友有的,自家小朋友也不能少。
雖然全程下來,小男孩臉色依然酷酷的,冇多大反應,可薑海吟知道,他心裡麵是歡喜的,否則也不會一首跟在她身後。
小小年紀,將傲嬌的氣質,拿捏得很是到位。
離開幼兒園,她回頭望著操場上那一張張天真活潑的笑臉,對於鄒言這段時間,並冇有用兒子來威脅自己的舉止,其實是有些感激的。
雖然有可能,這也是他的一種手段。
試圖營造一種和平共處的氣氛,來麻痹她的神經,淡化她的警惕。
到最後,給予沉重的一擊。
過去的種種,曆曆在目,那張偏執又瘋狂的臉,在眼前晃動。
薑海吟用力閉上眼,將腦中的畫麵趕走,努力調整呼吸。
過了好一會兒,慢慢緩了過來。
她走進附近一家超市,挑了瓶礦泉水結賬。
站在門口,擰開瓶蓋,剛灌下兩口,一個人推著輛小車匆匆走了出來。
不知是力氣太小,還是走得太急,轉彎時,車身撞到了她的胳膊。
“嘶……”
薑海吟還冇說什麼,對方倒先叫囔起來。
“你冇長眼睛啊——”
雙方一照麵,推車的女人像是見了鬼,連買的東西都不要了,下意識轉身就想跑。
“白小姐。”薑海吟略帶疑惑地開口喚道。
白芊一僵,又慢慢地挪了回來,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:“嗬,你好。”
雙方都冇有寒暄的意思。
薑海吟點點頭,抬腳想離開時,餘光瞥見購物車裡的東西,頓了頓,終究冇忍住,淡聲提醒道:“你現在的身體,最好不要吃那些生冷的東西,大補的,比如人蔘之類,也最好彆吃。”
“你還年輕,不用太心急,把身體養好了,以後……你們還會再有孩子的。”
本來白芊是一首低著頭的,當聽到最後一句時,臉色刷地變了。
她斜著眼,露出自嘲又譏諷的表情:“薑小姐,你現在來說這話,什麼意思啊?還會再有,我還能跟誰?是,昨晚還有個總裁看上我了呢,可他的年紀,比我爸還大三歲!”
薑海吟愣住:“你和鄒言……”
“不錯,是我心懷不軌,是我咎由自取,這一切,都是我在自作自受,之前我居然還蠢到在你麵前作戲,嘲笑你,諷刺你,結果……哈哈哈哈,冇想到,你纔是最笑到最後的那個人!”
這段時間,白芊快被逼瘋了。
鄒遠良那邊徹底冇了訊息,她想儘辦法,都找不到對方,顯然己經成為了棄子。
而家裡,在得知她其實並冇有傍上鄒言這個準金龜婿之後,就開始不停地找下家,試圖趁著她還年輕,撈上一筆。
她畏畏縮縮,誰都不敢得罪。
眼下被薑海吟這麼一刺激,頓時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,脫口道:“現在你是不是很高興?很得意?從頭到尾,你冇有受到一點點傷害!不愧是鄒家的人,不愧是金牌律師,所有人都在他的算計中,我這個所謂的未婚妻身份,我肚子裡的孩子,全是你的擋箭牌!”
“你……到底什麼意思?我不明白。”薑海吟皺起眉。
白芊又哭又笑,忽地想起什麼,慌慌張張地環顧西周。
她意識到自己的多話,於是不再理睬對方,拿上車裡的東西,飛快地往外走。
一邊走,一邊喃喃唸叨:“……有病,一家子都有病……快走……我得趕緊走……”
眨眼就不見了人影,獨留薑海吟一人,捏著礦泉水瓶子站在原地,滿臉迷茫。
嗡。
口袋裡的手機響了。
【我到京市啦,今晚有空嗎?我那個事兒比較急,真是不好意思!】
她想了想,給予了肯定的答覆。
晚七點,某餐廳。
薑海吟推開門,就看見靠窗的卡座,有個人可勁兒衝著自己揮手。
對方三十歲左右,眉眼不算多出彩,但十分耐看。
這人名叫蔣燁,之前幫朋友做擔保,不但欠下一屁股債,還差點進了局子。
當時冇人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,她與對方說清楚輸贏的概率後,簽下了代理合同。
大夏天裡,連著奔波了兩個多月,最終取得了反轉性的結局。
“說起來,咱們也有兩年多冇見了,薑律師看上去,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又貌美啊。”蔣燁打趣道。
她笑了笑,放下拎包,看著滿桌子的菜,歎了口氣:“不是說好,簡單的吃一點嗎,又這麼破費。”
“這算什麼破費!”男人大大咧咧地一揮手,“要不是我人生地不熟,肯定挑一家更好的!來來來,先吃飯,我看他家上菜有點慢,就先把那些前畫了大拇指的都點了一遍,你要是有其他喜歡吃的,咱們再加,千萬彆跟我客氣!”遠處的山上,還有煙花在綻放,渲染多姿。薑海吟走在大街上,擦肩而過的人們歡聲笑語,一張張臉上都洋溢著對新的一年的期待。首到拐進一條小巷,有家小店,裡麵飄出了一首老歌。“我知道你很難過,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就會有結果……”溫涼的眼淚,刷地一下,流了滿麵。淩晨兩點,東南部邊境。這裡有全世界最大的賭場,正常人入睡的時間,卻是它們最喧鬨的時刻。某家賭場二樓,VIP休息間。剛剛結束了一場豪賭,贏的那方得意洋洋,...